【盾冬】Merry Christmas or Marry Bucky
全员欢脱向，微贾妮绿寡。
表白梗。
又名“Rogers先生喜欢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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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请问是Steve Rogers先生吗？”
Steve放下手里的盾牌，用他的四倍的速度冲到门口再做了最后一遍心理建设之后开了门“嘿，早。I mean，是的，我是Steve Rogers。”说完Steve迅速伸手接过快递员手里的大纸箱子，朝人礼貌地道了谢甚至目送快递员又骑上摩托飞驰而去这才关上门。
好吧，Steve还不太适应大早上接陌生人送来的快递这种事。他记得从前他就算只是想要拿一封信也要跑到邮局旁边的信箱那去取，或许还是以前那种费力的方式更适合他。
不过说实在的，以前费力的往往不是他，是Bucky。Bucky以前总是骗他说有人给自己送信，其实每次都跑去邮局帮Steve取大大小小的东西，有几次Steve起了疑心偏要跟他一起去，Bucky还差点因为事情要败露跟他急眼。后来还是Steve有一次去邮局看了记录才发现，寄信给James Barnes的人真的少得可怜。于是那天晚上Steve气呼呼地去找Bucky理论，Bucky居然用邮局有美女这种拙劣却叫人没法反驳的理由搪塞他。好吧，Steve总是斗不过Bucky的。
不过自从Steve注射了血清之后，他总在战争中的一个个夜晚里想着，国家胜利之后，他和Bucky凯旋回到布鲁克林之后的生活。其中就包括了他一定要天天帮Bucky取信。那时候他哪里知道，他们根本没有机会一起回到布鲁克林。
Steve抱着大纸箱子站在门后发呆，他这会像极了Natasha嘴里的傻大个，虽然Natasha总是这么说Banner。
嘀——
Steve差点下意识的又要去开门，等转了身才反应过来这是手机的提示音。好吧，Steve已经开始考虑换一个铃声了。Steve划开消息提醒，原来是Sam：
“Hey，Cap，别忘了今天中午到复仇者联盟大厦参加今年的Christmas party!哦还有把Barnes也叫来（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接着后面跟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鬼脸。
Steve无声地笑了笑，虽然他早在两天前就约了Bucky今天一起去大厦过节，Steve知道Tony这个国家一级狂欢爱好者是不会错过这样一个举办party的美妙机会的。不过Steve还是忍不住拿起手机又发了一条信息给Bucky提醒他，不同的是，这次他斟酌了一会儿，决定再发一个鬼脸表情。反正如果减去冰冻的时间，他也只是个三十岁的年轻人，发个表情也没什么的对吧，就一点点幼稚而已的。
不过Bucky会不会嫌我太啰嗦？但是现在又撤回的话会不会不太好？或许Bucky早就忘了这件事这会还在睡觉？
不会的，Bucky总是睡得很短，Steve记得上次他凌晨几点放心不下Bucky给他发消息问他怎么样，那会Bucky才刚刚接受完整个美利坚的审判。Steve本来只是想看Bucky睡了没，谁知道Bucky居然秒回了一句“fine”。然而Bucky回了消息之后Steve更焦虑了，他开始想Bucky怎么还没睡，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他又从噩梦了惊醒了？Steve恨不得能瞬移到Bucky身边，可他口口声声地答应过Bucky不触犯他的隐私，美国队长可不能说谎。还有Steve每次骑摩托去复联大厦的时候，都会绕路去Bucky的公寓前看一眼，可他每次去的时候，无论早晚，门口每天按时送到的牛奶都已经被拿进屋了。Steve对此颇有微词，因为这样他就不能用送牛奶的借口去找Bucky了。不过Steve依旧很自豪，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冬日战士明天早上必须要喝牛奶的人。
虽然Steve能跟Bucky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少了，Bucky也就快要加入复联了，Steve还是跟个刚拿到礼物的小孩一样不肯撒手。
不过从前的时候，Bucky最喜欢睡懒觉了。他记得Bucky要参军的前几个月，Steve就跟现在一样像Bucky他妈似的，每天坚持跑去Bucky家喊他起床训练。但是Bucky呢，似乎完全不知道参军和战争是什么一样，每天早上呼呼大睡，被Steve骚扰了就换个边继续睡，睡醒了干脆就直接吃午饭。那段时间Steve经常被他气得哮喘发作，不过还好Steve发了几次飙之后，Bucky终于是听话了一点。不过那时候的Steve，除了生气之外，还常常坐在床边，看Bucky睡觉，看他有时不安分地说些胡话的样子。但是那时候的Steve只会打包票地说这绝对是兄弟情！100 percent！
于是Steve就一边一直这么胡思乱想着，画面在他脑海里一帧帧地过。一边套上了纸箱子里面的圣诞老人服。Well，这就是Steve抓耳挠腮策划了很久的圣诞惊喜，他想给Bucky过一个完美的圣诞节。
最后Steve带上了大红的圣诞帽，黏上了只有Tony那样的审美才会喜欢的白色胡子。好了，这下没人能看出这是拯救世界的美国队长了，就连他的完美胸肌也被藏起来了，他觉得自己现在更像一个滑稽的圣诞老人。Steve看了眼时间自己似乎是要迟到了，他连忙拖着臃肿的身子大步出门，等他终于骑上载满礼物的哈雷上，Steve已经被这个超大的圣诞老人cos服折磨得没脾气，他花了比平常多两倍的时间才坐上他心爱的哈雷。
于是Steve一边朝复联大厦疾驰，一面在心里吐糟圣诞老人的设定，凭什么圣诞老人就一定要有这么夸张的大肚子，就不能有一个身材和美国队长一样的圣诞老人吗?Steve觉得大家肯定会更喜欢拥有性感胸肌的圣诞老人。
于是这天纽约的大街上出了一个飙摩托的圣诞老人，纽约市民纷纷发推表示自己已经对着这个特立独行的圣诞老人许愿了。
等Steve抱着一大堆礼物穿着有些变形的圣诞老人cos服来到大厦大厅的时候，大厅里的几个人都面面相觑。Natasha在极力憋笑，旁边的Banner露出温和的惊讶脸，Barton已经开始掏手机，Sam一脸不可置信，Bucky还是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只有Tony的表情最精彩。Tony皱着眉头，眼神里透着嫌弃大概在考虑着怎么和这个人撇清关系，但是他的嘴角又似乎对那两撮小胡子露出了欣赏的笑容。
还是“善解人意”的Sam打破了沉默，他冲上前大叫了一声“Cap!!”，Steve也惊讶地变了调地也大叫“How do you know it is me???”
Natasha好心提醒“Steve，就剩你没来了。”于是Steve尬笑了几声企图掩饰尴尬，然后往前生猛地一扑给了Sam一个熊抱，嘴里念着Merry Christmas一边抽出一个礼物盒递给Sam。
Sam着实被吓得不轻。
然后Steve对着每个人都给了一个爱的拥抱和一个小礼物盒。Tony收到了一盒24色超全染发膏，Steve还补充道这不仅能染发还能染胡子。Banner收到了一个头部按摩机，Steve想Banner总是熬夜做实验是该养养生了，希望那个绿色的大个子也会喜欢。Natasha收到了一副新款墨镜，Steve本来打算送那套新款维密，但是他担心Banner可能会变绿。Barton收到了一套三斤重的被子，因为他最近总跟Steve说宝宝们晚上踢被子。Sam收到了一套精装猎鹰手办，因为他说他真想欣赏一下自己战斗时候迷人的帅气。
于是万众期待的时刻来了，到底Steve Rogers送了什么给他的最好的朋友James Barnes呢？于是，Bucky在所有复联成员，包括Steve的屏息凝视下拆开了礼物盒。
“What the hell is this???”一惊一乍的Sam再次大叫了起来，不过这次并没有人朝他翻白眼，因为这确实很值得大叫。Steve居然送了Barnes一个3D圣诞树加雪人的音乐盒，甚至于还带飘雪的那种，并且Tony可以用他的全部资产担保这是他见过的最大的音乐盒。
Steve没有理会惊叫的Sam，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喜欢吗Bucky？这个是，嗯...是我去手工坊自己做的。”还没等Bucky回答，Steve又开始念叨“雪人不小心磕了一个角，但是，就是，因为没时间重做了，所以就，那个...”
在其他复联成员动手堵住Steve的嘴之前，Bucky及时地打断了他，“我很喜欢，它很好看。”Bucky看向Steve，“谢谢，它除了让我觉得自己变回了三岁小孩之外都很完美，真的。”Bucky刚刚说完，复联成员在同一时间发出爆笑，Bucky简直把他们心里想说的一模一样地说了出来，而Bucky对已经快要感动落泪的Steve露出微笑。
等Steve换下他愚蠢的圣诞老人cos服，大家早就已经围坐着，弄燃了炉火，中间架着一整只被烤得金黄的火鸡。而Bucky旁边的位置自然为Steve留着了。所有人都在用眼神催促着这位迟到的美国队长，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要享用这只火鸡了！
等到所有人都围在一起，橘红色的炉火把每一个人都照得暖乎乎的，当然也逼出了火鸡的香味。大家都合着手，闭眼祷告，感谢在这一天他们所有的收获和惊喜，所有的失而复得，所有的久别重逢。而所有的祈愿和心声又融进了火光里。火光飘啊飘着，又到了他们每个人身上。
祷告结束后，所有人都睁开眼，几个目光相互对视快速扫过，下一秒，所有人朝着天空一起大叫：
“Merry Christmas——！”
然后Barton反应最快，对火鸡下了第一刀。那天之后，Barton不仅仅叫鹰眼了，他还多了一个新外号——快手。
零点还没过，所有人就都喝得醉醺醺的，或许英雄们更需要狂欢和醉酒。
Natasha斜斜地靠在Banner肩上，手里还摇着半杯红酒。Tony边喝边跟Jarvis说酒话，反正不管他说什么，Jarvis总有办法回答他。Sam和Barton窝在一起看最近热播的都市家庭伦理剧，并且义正言辞地咒骂心机女二号。
只有喝不醉的Steve和不喜欢喝酒的Bucky没醉，而他俩一晚上都在听电话。
第一个是Wanda打来的，Vision和她在一起，他俩打过来祝大家圣诞快乐并且表示他俩打算共同度过一个甜蜜的圣诞夜。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Steve和Bucky也不敢多聊什么打扰他们了。
第二个是Peter Parker，他那边很吵，似乎在聚会。Peter一个人用超快语速说了一堆，Steve和Bucky都听得有些头晕。中途似乎Scott也来了，因为Bucky还不太认识他，Scott煞有介事地介绍了他就是蚁人以及他是怎样帮助美国队长的光辉历史。
第三个是T’Challa，他甚至发了一个在瓦坎达庆祝圣诞节的视频过来，Bucky看了之后说他有机会真想过去看一看，Steve则把它记在了小本子上，准备随时提上日程。
最晚打来的是Thor和Loki，或许他们阿斯加德和地球有时差。Thor依旧是那句万年不变的开头“哦！吾的挚友。”而Loki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显得格外乖巧，硬是一字不差地跟大家说了圣诞快乐。不夸张的，大家听到Loki声音的时候，酒都醒了一半。
接近零点的时候，Bucky嫌屋里酒味太重就拉着Steve去阳台上透透气。两个人并肩站着看着纽约的夜景，到处灯火通明，雪花都被照得亮晶晶的，黑夜也无处可藏。
Bucky一脸平静地不知道在望着什么，但是他身边的Steve内心汹涌澎湃得像是海啸来了。
Steve做了一次又一次深呼吸，他真的好想把他一直憋着的话说出来啊！他再不说出来他就不是Steve Rogers了！
“Bucky，我想跟你说点事。”
Bucky做了一个“嘘”的手势，Steve闭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Steve，先等等。”
Steve有点不知所措，又有点五雷轰顶，对，就像是被Thor的锤子梆梆梆地敲了五下。
Bucky知道我想说什么？
Oh gosh，Bucky怎么会知道？为什么Bucky知道了还不让我说？
天哪，难不成Bucky要拒绝我了？那Bucky现在在等什么？
wait，难道Bucky在想怎么拒绝我？god，我完了...
正在美国队长觉得自己完了的时候，Bucky看着墙上的钟走过了零点，转头看回Steve“好了，继续说吧。”
“嗯？”Steve愣了愣，看着Bucky认真的眼神，又咽了咽喉咙。好吧！说就说吧！今天不说我就不是Steve Rogers！
“Bucky，我喜欢你。”Steve又抬头看了Bucky一眼，接着说下去“以前我以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什么也没做。直到，直到你被hydra抓走，身上插满了试管和针头。再到你从火车上掉下去，我没有抓住你。”Steve有些哽咽，“但是，我真的想不到我还能再见到你Bucky。Bucky，你知道，我真的很开心，我是说，我现在脑子有点乱。”
“讲重点，Steve。”
“哦，对。Bucky，我今天是想说，我想和你在一起，Bucky。我不要跟你做什么最好的朋友了，再也不要了。我想做你的恋人，丈夫。我们以后可以一起作战，养狗，散步，吃冰淇淋。我们还会拥抱，接吻，做爱，结婚，白头偕老。你会答应我吗，Bucky？”
Steve一鼓作气地把话一股脑地全说了，接着不安地看着Bucky，他已经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了，更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Steve已经觉得他的大脑就地当机了。他以前学过的什么招式，策略和各种作战经验根本毫无用处，他和Sam他们一起看的青春剧的剧情也完全没法教他怎么做。
Steve现在觉得自己在等候凌迟。
“好，我答应你了，Steve。”
“？”Steve虽然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比他快一步，他用和下午一模一样地熊扑再次扑到了Bucky身上。用一头金毛胡乱蹭着Bucky的下巴。
Bucky笑着伸手推他“hey，你是金毛犬吗Steve？”
“我不管我就要蹭。”
后来Steve和Bucky手牵手离开了复仇者联盟大厦，经过商讨，他们决定今晚先去Bucky家。
两个人手牵手散着步，看着四周的路灯和灯上的圣诞装饰。“Bucky，你之前为什么要让我等会再说？”
“说什么？”
“就，表白啊。”Steve低着头，声音也小得跟蚊子一样。
Bucky看着他这副模样，禁不住噗嗤地笑出声来。“因为你如果在零点前表白了，那我们的纪念日就和圣诞节在同一天了。那两天地狂欢就变成一天了，我不要。”
Steve瘪了瘪嘴看他，腹诽Bucky这个孩子气的家伙。然后又转头问他“那我说完，你为什么等那么久才答应我。”
Bucky想了想停了下来，他转过身面对Steve，皱着眉“我不确定你跟我在一起会不会是好事。我是Winter Soldier，我杀过很多人，很多不该死的人。”Steve着急地想说些什么，被Bucky拦住了“我知道你想说我是个好人，James Barnes是个好人，可我不是。”Bucky指了指太阳穴“这里，只有我执行过的任务，和很多破碎的记忆，那些大多都是子弹和鲜血。我可能永远记不起来从前的事，就算我全都记起来了，我也不可能再成为James Barnes了。我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Steve。Winter Soldier不该和Captain America相提并论。”
Bucky失落地低着头，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答应Steve的表白是不是的对的，只是他想那么做，于是他就这么做了。
Steve往前走了一步，“Bucky，你得知道，我先是Steve Rogers，再是Captain America。那只是一个代号，如果人们哪一天不愿意了或者忘记了，就再也没有Captain America了。你也一样，你先是James Barnes，再是Winter Soldier。Bucky，你相信我，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人总是要活在现在的。”
“Steve...”
“Bucky，我知道你一直在试图想起以前的事情，我也没有想着要你变回从前的James Barnes。我爱的是你，Bucky，只要是你我都爱。”
“我也知道你一直在责怪你自己，但是你是被控制了，Bucky。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一定要让你脱罪，这些没什么可怕的，如果这些会伤害你，那我会保护你。如果你会因此下地狱，把我会陪着你。”
“你不用强迫自己去变成谁，或者去想起什么，又或者去掉什么。过去的事情已经被盖了章，我们没法改变他。可我们还有很多可以做的，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会有那么一天，人们都会愿意一起提起Captain America和Winter Soldier的。”
“会有那么一天的，Bucky。”
“而且我会一直陪着你的，Bucky，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好。”Bucky点点头。
Steve觉得Bucky的声音在风里轻飘飘的，于是他上前抱紧了他。
“比起Merry Christmas，我更希望Marry Bucky。”
“Steve你什么时候学的土味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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